四：决定未来的是过去
“沉沦的人只配活在过去？”莹重复着这句话，我趴在了桌子上。“就因为这一句话，你就跑了，雪？”“啊啊啊啊别说出来啊！”“哼……展现里模式也没用……”莹瞥了我一眼，说：“别开玩笑了……就凭这一句话你就放弃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？”“呃……”“你在想什么啊……”
我微微一怔。“……果然我没办法去追学长啊。”“什么话，这句话也无非是个感叹而已。”莹看着我，浅棕色的眸子中透露着真诚。“你这样很恶心啊，莹。”“诶诶？不够真诚吗？”“呃……我忘了你这家伙是穿越过来的……”“……你说什么呢……无论如何，下一次再见面时，你应该掌握主动权！”
……
“暮雪茹下士！我们的目标是将敌方的战舰击沉！”“莹……？”“莹玥上士！”“是……是！莹玥上士！”“所以我们必须要掌握主动权！现在就发射你的鱼雷！”“上士……”“怎么了？”“我们连敌舰的影子都没看见……”“荒谬！”
莹推了推战术目镜【喂你这什么鬼】。
“你敢怀疑我5.0的视力！就在前方！东偏西九十度！打！”
……
有时候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智障。
“莹啊……我想还是算了……”“都到人家班了你才怂么……”我微微一叹，然后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寒意。
“暮……桑？”“呃啊啊啊！”
瞬间躲到了莹的背后。
你这是什么特殊技能吗学长！话说莹你把你的痴汉脸收起来啊！
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莹。
“哦！”莹反应了过来，然后……满眼星星地看着学长。
……带她来就是个错误。
“没事的话，我要先走了。”学长推了一下黑框眼镜，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等等……！前辈！”“嗯？”
莹？你在干什么啊啊啊啊别把我撇过去啊！
一股推力，我倒在了学长怀里。
“强行一波助攻！”我回头给了莹一个【回去就杀了你】的表情。这货原来是个碧池么……
“暮桑？没事吗？”
我这才有机会近距离观察学长。
学长……是那种耐看的类型……尽管眼睛的问题让他的形象有些阴暗，但是……
呃啊啊啊啊啊我在想什么啊！！！
学长退后一步，我们间的距离也变大了。
“没事就好，还有后面的学妹，不要在恶作剧了哦。”
唔呃……全暴露了……
——————
虽然不明白这个少女是什么意思，但是我还是退后一步，保持一定距离。
“再见。”
《望岸汀雨》里又有新的材料了，绝赞。
我拇指推着弯曲的食指，放在了唇上。“似乎还能写……再润色一下……”
我犯了一个致命错误。
不应该在走廊【下沉】……“叶承？”“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……”“叶承！”“呃？”
看着眼前的大概三十岁的女性，我微微一愣。
“您是……”“……我是你班主任……”
啊，是班主任来着。
“中邪了啊你。”她面露疑色，然后掀起我遮住脸的长发。“你的眼睛……”“右眼弱视，左眼近视。”“哦……我不是说这个……”“嗯？”“没事……你这几天状态不太好啊。”“可能……是休息不太好吧。”“早睡会就行，你一定能考上重点的……你这是犯啥事了？”“呃？”
我一愣，然后摇摇头。“没有，我在思考事情。”“思考？思考了三节课？”“【下沉】一天的时候也不是没有……”“你是真厉害啊！”
老师微微一笑，不过她也瞬间板住了脸。“你的数学……”“怎么了？”“有不会的来问啊，感觉你这孩子内向的要死。”“……”
我低头说是。
“怎么，有什么心事？”“呃……没有。”“来来来……”
于是被请办公室喝茶……
“身为一个优等生，为什么你要在上一年学呢？”“没有……”“没有原因？是没考上心仪的大学？我记得你去年考了580+呢。”“也确实……”“是运气？”“实力。”我推了推眼镜。“还没完……我是今年带的第二届的毕业班学生，在这也就呆了五年多，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调皮捣蛋的学生，也是第一次当了三年的班主任……不过，你的重读，我感觉毫无意义。”老师摘下了她的眼镜。
“介意告诉我原因吗？”
……
那是多久的事了呢。
“介意，抱歉。”我掏出怀表上紧发条。“你有些狂妄了……”仿佛被我的动作激怒，老师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。“原因……不能说。”“你这孩子主意咋这么正呢！”“真的不能说……老师还是请您谅解我。”
不想回忆起来啊。
“唉……”听完我这句话，她揉了揉眉心。“老师是想帮你啊，能不能配合一下？”“真的……不能说。”“好吧，我也不强迫你。不过，别因为某些事情耽误前程啊。”“您说雨……小姐？”“雨？叫的这么亲密？”“因为姓不知道。”“你学傻了你？得了，今天晚上你别上晚自习了，去哪溜达溜达，放松下心情。”“……好。”“那孩子姓王，叫王芊雨。”“谢谢老师。”
原来叫王芊雨……也是很不错的名字。
“对了，你QQ多少？”“没有。还有老师就算您能和我联系上，我除了码字基本上不用电脑。”“……你是哪个远古时代的人吗……对了，哪天把你家长叫过来呗，每次都是你姐姐来帮你开家长会是不是有点不好？”“……”
我脑海中浮现出编辑的面孔。
“……我只有姐姐。”“……抱歉。”“老师您不必道歉。”我推了下眼镜。“可以的话，我先回班了。”“嗯，你回去吧。”
开玩笑，我哪来的姐姐。要不是编辑，估计这学我都上不了了……
为什么那家伙还这么毒舌呢……
“前辈？听说刚才你被请喝茶去了？”“……确实这样。”我微微点头。“老师有说什么吗？就比如说……呃……为什么你没有男性朋友这一点？”“……为什么我没有呢？”“呃……看来是没问了。”
我默不作声，再一次，开始【下沉】。
——————
“莹？”我看着身旁疯狂写写画画的少女，探过头去看了看。“嘿嘿……”她露出一角，我惊讶无比。“好漂亮的女装！呃……为什么是学长的脸？”“嘿嘿，现在不都流行什么大**萌妹么，咱也试试。”她凑过来在我的耳边说：“比起若即若离，还是直接占有比较好，不是吗？”我打了个冷颤。“你……你在说什么啊……”把她的脸推向一边。“要是现在有什么人来拯救你就好了。”她叹了口气，托着下巴呆滞地看向前方。“……不是应该救学长吗？”“人只能自救，这是一个前辈告诉我的。”她转过头来看向我：“我说的是你啊，雪。”
还记得我说过吗？有些时候，真的感觉自己不属于这个群体。
逃离世界的愿望一天重于一天。
要是能有一个人……能将我从这个想法中脱离……我……
“这大概……没可能吧。”我低下头，默不作声。
“雪？”莹反应过来，拍了拍我。“啊，抱歉。”“没必要道歉，你怎么了？”“我在思考你说的话啊。”“……”
她惊愕地看着我。“怎……怎么了？”“雪……你不是天然呆？”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啊。
轻蔑地看着她。“雪女王……请放过小人……”“ho~你以为这么容易？你忘了中午你做什么了吗？”“……小人罪该万死……不过……”
为什么有一股恶寒袭来……
果然，这货一下子抱了过来。“嘿嘿……出来吧超萌大魔王！”“放……放手！”
感受到胸口被什么巨物压住，我脸部充血地胡乱推着她的脸。
“……为什么男生全都东倒西歪的？”“你真是大杀器……雪。”
我一脸茫然。
……
“啊，雪，最近我总感受到有风吹来……而且是相对封闭的环境中。”我突然想起了阿悠。“诶？你家有养猫吗？”“这是什么问题？没有。”“我家猫在场时总会有风吹来……而且也是相对封闭的空间。”“诶？！”
说完我就后悔了。
“哪天……把小女子带到您的皇寝里吧……”“揍你啊喂！”我挥舞着拳头，莹笑着抱起书包就跑。“我先走了，雪！”“嗯，拜！”
在夕阳下，少女的身影渐渐缩小。
每次的分离都会让我的心里空上那么一大截。
我抬起头看向少女离开的方向，低语道：“明天见，阿莹。”“暮桑。”
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“学学学学学长？！”转身看着一脸茫然的学长，我瞬间低下了头。
“……您这是要回家？”“……嗯。”呃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学长会在这里？！
对啊，高三不是在上晚自习吗？我抬头不解地看着学长。
“……班主任特批的假，或许我猜错了您在想什么，抱歉。”“哦……！没没猜错！”
啊突然想起中午的事好羞耻啊……拜托说点什么证明一下你不在意吧！
“……您要一起……”突然他一推眼镜。“……偶遇么……也真是……”
“……学长？”“呃？”他突然转过头来看向我。“噫唔！”突然发出两个意义不明的音节。我赶快低下了头。“……抱歉。”
突然听到这么一句。“……没什么好抱歉的哦，学长。”我抬头看着他。“嗯……习惯了。”他把头别向一边，看着我刚才看向的方向。“是在和友人道别吗？”“啊，是。”“……这样啊，是那个恶作剧的学妹？”“嗯……”
原来你一直记着啊！我羞愧的低下了头。“那个……学长！中午的事真是对不起！”“那件事……我还要说一声谢谢呢。”
诶？诶？！
感受到面部的充血，我真的很想找个地缝钻下去……但是……
瞥了一眼学长。“啊，抱歉，是给小说提供了些素材……您一定是误会了吧。”学长恍然大悟般……脸红。“……您在写小说吗？”“嗯，在写。”“唔……”
心脏跳动地厉害啊。“方……方便问一下小说名字……”
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见了……“望岸汀雨。”
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！我看着一脸茫然的学长……啊啊啊啊好想紧紧地抱住他！“我……我是您的书迷……星泠若雪先生……”“您口水都快掉地上了……”
我的世界，彻底地被他占据了。
——————
不太明白为什么暮桑为什么一脸痴汉状看着我。“……要一起回家吗？”“当，当然！”
我感觉这家伙也要沦陷……
不是说过了吗，一生只爱……
我闭上眼睛，如鲠在喉。为什么说不出去？我对雪的爱情……我自己知道啊。
为什么没办法拒绝她……像拒绝雨一样呢？
而且还提出了能进一步发展的提议。
睁开眼睛，那酷似雪的面庞不断地和脑中那个面容重叠。“呼……暮桑。”
“嗯？”
身边的少女带着笑容，夕阳在她的眼中沉下一抹瑰丽。“没……没事！”慌忙地摆着手。啊……这不是我啊！
“学长……高三很累吧。”“嗯，确实。”已经走到了单元楼的门口。
什么啊，根本不想分开啊。
“您要一起……”“能陪您一起……”
我和眼前的少女同时惊愕。我挠了挠头，她把头扭到一边。
然后我们的声音又同时响起。
“去天台吗？”
……
我看着渐渐消失的阳光和缓缓降临的夜，整了整眼镜。“学长……”“暮桑。”
我咬了咬牙。
“可能这么说有些自恋……也可能是我完全搞错了……”
我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少女。“您是不是……”
“学长……我喜欢你。”
……
“叶，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？”
“你这样的就可以啊，雪。”
“诶？因为我还算漂亮？”
“因为你身上……有妈妈的感觉……有妈妈的味道。”
“……这样吗……我可能只是和阿姨用了一款牌子的香水哦。”
“妈妈……难产死掉了。”
“……抱歉。那为什么……”
“因为……那就是爱的味道啊。”
为什么这些事情一直都想不起来……
这种感觉从雪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过。“我……我一生只能……”
混蛋。
“爱……”
混蛋混蛋混蛋混蛋！
“……”我默不作声。
“学长……我……我想知道您的故事。”
我松了口气……但是……心里还是空了大半。“有点不想回忆啊……偶尔也做一做不一样的自己算了。”摘下眼镜，我将长发抿了上去。“暮桑……我的眼睛您知道的，右眼弱视，左眼高度近视。据说右眼连瞳孔和虹膜都没有。”“不是哦……能看到眼珠的存在……只是很浅很浅而已……都是白色的。”“嗯。”
过去的事情……吗。
只能，尽力地回忆了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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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一个意外，男孩出生了。
“……”
据说男孩哭的时间……是最短的。生下来的时候……基本没人相信他能活下来。
“……为什么我没有妈妈，爸爸？”
可是，他还是活下来了。
“……因为很多原因啊，小承，记着，如果可以的话，别和任何人说这些话。”
男人叹了口气，男孩茫然地看着他。
“小承，不恋过去，不畏将来。”
男人睁着深渊般黑暗的眼睛和浮云般白色的眼睛，郑重地和男孩说着。
但是，崩坏的时刻毫无征兆地到来了。
“……小承……这大概将是你的【妈妈】了。”
“阿姨。”
“叫【妈妈】。”
“阿姨。”
男孩就是这么固执，男人无奈地和女人说：“……抱歉，阿语，孩子他不懂事……”“爸爸，你这是背叛。”“……”
男人睁着黑白的双眼，男孩也睁着黑白的双眼，两人一抹惊讶，一抹坚持。
突然，有风吹来。
“没关系的……阿辉，我和小承可以……”
“阿姨。”
……
三人这么僵持着，风将窗帘刮得哗啦作响。
“……小承，我们单独聊聊好吗？”
……天台的风有些急了。
“我只有一个妈妈。”男孩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。“我当然知道……可我像欠妈妈一样欠着这个女性啊。小承，你也长大了，应该知道阿爸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啊。”“可你连我的意见也没征求。”
男孩仍然面无表情，眼中只剩下黑白，世界在他的眼睛中倒映，没有半点色彩。
——————
还有谁能理解我这时的心情呢。
愤怒？疑惑？悲哀？
我现在，感觉十分平静，平静的让我害怕。
拜托……至少给点正常人的反应啊。我这么祈求着自己。
“【您】……应该下定决心了……是吗？”
“小承……？”
啊，不行了。一潭死水。
偏偏这里面，还沉着我的心啊。
“【您】的事情……是【您】的事情……我说什么【您】也不会答应的……父亲。”
人与人之间最远的距离，不是我在你背后而不知道你有多么爱我。
而是，你根本不知道，我们隔了一片大海，却还在说着爱我。
明明沉得那么深。
还是会感觉到痛啊。
——————
一个人是由什么组成的？
肉体，灵魂，还有信仰——精神支柱，这三个方面。
大部分人的第三者，都是【家】。“……啊。”
男孩狠哭一声，轻轻地睁开了眼睛。
他的到来无疑为这个家庭带来了更多的欢乐，他的降生意味着夺取，意味着给予，意味着她与他的爱情，意味着……
【叶承】，这个人类的悲哀。
……
“希望您能记住妈妈的一丝一毫。”冰冷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痛苦，男孩抬头看着天空，夜幕降临，月光恣意地洒在一切上，男孩影子的轮廓渐渐清晰。
两片黑暗，交织出了男孩。
偏偏今夜没有星星。
有风吹来。
——————
和雪的见面是在这天之后。
“你好……”“【您】好。”
心理科的门前，站着我和雪。“【您】？说话不用这么客气啦。”
她比我大了几个月，但也毕竟是孩子，她惊讶地看着我的双眼。“你的右眼……？”“我看不太清您。”
啊，没错，我从那时……眼睛就开始坏了起来，左眼一直是看不清，右眼是最近三年，才开始弱视的。“你的右眼是白色的啊！不对……啊，只是戴了美瞳吧！”“那是什么？”“不是？！”
女孩凑近我，我这才发现这原来是个女孩。
“您很漂亮。”
不知是哪根脑筋搭错了，我神经质地来了这么一句。
“哈哈……不用说您了……我叫……叫我雪就行了！”
“……雪……这么叫就可以吗？”“当然啦！你的名字呢？”
“叶……”
“小雪！我们回去了！”
女孩回头看着一个模糊的身影，我低下头，那时我就想，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我的右眼，一是麻烦，二是……我实在不喜欢与人交谈。
自闭，甚至有点自卑。
“叶！”
看着跑回来的女孩，我茫然地问她：“有什么事吗……雪姐姐？”“又擅自添上姐姐了！可能我还比你小呢！不说这个了……你是什么病会来医院？”“我……”
语塞。我没病。
“心理科？你是心理疾病？”女孩似乎抬头看了看，问着我。
现在谈起会有些后悔啊，我当时想的是，这家伙好烦，又看不清楚她的表情，我该怎么应付她……
“别思考怎么说话比较好哦，我要回家了。”
我猛地抬头，正好撞上她的下巴。“呃啊……干嘛啊这么突然……”“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些什么离我这么近……”
我捂着头，突然意识到自己把内心的想法说漏。
“嘻……明天还会再来吗？”
温和的光萦绕在女孩的身旁，我点了点头。
“那么……叶，明天见。”
“明天见。”
……
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魅力，很会引导你，同样也很会走进你的世界。
我走进门。
“您好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
“您的孩子……我真的没办法帮助他……从来没听过这么大的孩子精神失常的。”听着医生这么说，男人有愤怒，有不解，但更多的是慌张和茫然。“教育是个很重要，很大的事情，作为父母，更应该做到榜样。”医生揉了揉眉心，说：“我不是孩子的家长，我也没有孩子……其实看到这么小的孩子走进我的房门，我的第一反应是难过啊。”“医生……”“唉……我只能帮你到这了。”男人颓废地坐下，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。“孩子们……最缺的东西，是【爱】啊。让他在我这留一段时间吧。”
“……”
黑白的眼睛流出光辉。
世界上存在很多令人感动，令人开心的瞬间，同样，也存在许多令人绝望，令人难过的瞬间。很多人为了延长快乐，延长快乐的时间，都付出了很多代价。
“只是一次也好，孩子，能让我进入你的内心吗？把你最深处的想法告诉我行吗？”
“……”
沉默，白色的房间中浮尘闪烁着柔和的光。
“抱歉，先生。”
“……能告诉我原因吗？”
“若是您真的想帮我……”
医生无言，男孩提出的要求他犹豫着接受了。
----【希望您能把我留在这】----
——————
“即使如此……你还是离开了啊，雪。”
学长捂着眼睛，颓废地靠在了天台的入口处。
“学长……”我站在他身边，他蜷作一团。“为什么这么……”
“因为，决定未来的是过去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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